在正与反中游离,在梦与醒中颠簸,笔触可以填满
思念?过往只能带动绝望,不能自已,泪痕斑驳,酒醉若离,青花瓷若冷,往事依稀旧……
——
思念,只是被动无奈之后的主动
辗转反侧的夜,便轻轻开一瓶红酒堆放面前,不须饮入,飘香已然醉人。感情永远都是我的硬伤,优柔寡断,犹豫不决都是我灵魂最真实的写照。每次离别,每次伤怀,真正的泪水都在胸腔里汩汩流淌,没人看见,因为他们奔流无声、无影,只是划过腮傍,唇边你才会发现,原来他们存在,只是飘渺写进虚无,暗影潜藏真心。
不敢坦怀所爱,一半因为世俗,一半因为不想
伤害爱着自己的人。慢慢把心底的伤揣到怀里,结疤的时候再悄悄撕开,鲜血迸射中等待下一次结疤,再撕开。记得,很多年前就在日记里轻轻告诉自己要善待自己,远离
伤害,只是这些话说起来容易,我是一个有着浅浅自虐倾向的人儿,很多衷告在嗜好面前徒劳无功。
想问问身边的朋友自己该如何抉择,QQ聊过,见她不答,便关了下线,其实我并不期待答案,因为我知道这个问题没有正确答案。以前在书里读过,一个你等了多年的人,有一日你可以和她携手的时候,请离开。时光早把你梦里朝夕相伴的人儿折磨到支离破碎,她早就不是你的所爱,就不要再把最后
温暖的
记忆丢开,去换一段伤心欲绝的往事。
但是,谁能如此决绝?
爱一个人就爱他的全部,哪怕她变了,也无所谓,她还是那个人,他还叫那个名字,你要爱他的改变,要接受她的全部,哪怕走到最后仍然曲终人散,还是会有些许
温暖保存下来,这便足够。即便想的通透,我仍然不能放弃折磨自己,我怯懦犹豫,我怕改变,更怕很多很多不能预知的事情,最怕的仍然是真到了最后仍然没有
温暖的片段留下。
雨,在咸阳的上空飘洒了一天,我除了去买些东西一直都蜷缩在自己的房间,等待回去的期待、重逢画面的幻想、甚至做爱、吵架、分开都一一思虑,我是个天生的小说家,不切实际的幻想总是充斥脑海,我的生活因此比常人美丽,也因此比常人忧伤。
慢慢翻开床头的《二三事》,这是这些年我无论到哪里都会带着的书,爱是恩慈,只是那些居无定所,
随风漂流的爱呢?它们又是谁人的恩典,谁人的慈悲呢?安妮摆弄了她书中的人物,他们在她的安排下可以随波逐流,却又一往无前,那我呢?我的爱该在这些年的漂流中奔流何处呢?又是谁在摆布它们呢?
我曾为我这些年的坚守无比骄傲,因为我知道这世间诸多男子,却难有人如我一般执意
孤独,只肯将心寄于一处。而现在,我为这些年的坚持恍惚迷茫,我开始明白所谓的坚守,已经在某个时刻开始变了质,它不再是当初执着的爱,而更多地成为一种习惯,一种勒令自己这么等下去的习惯。
可是,有那么一天,当所等的给予我机会的时候,我却畏缩不前了,我在害怕,害怕这个机会的虚假,害怕哪怕它是真的却依然逃不过争吵分手,害怕这样让我这么多年的坚守当真无处安放。
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话,当真有些婆娘呢。这几年社会的历练,我当真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为了心中信念不顾一切放手与这颠倒的世界搏斗的倔强少年了,更不再是那个漫无心机天真
浪漫的顽劣孩童了,我变得顾虑重重,变得畏手畏脚了,这当真不像我呢?
酒杯轻摇,映衬着身后幽暗的灯光,我看到一张微醺的脸庞,一张买烟的时候被呵斥未成年人不许抽烟的傻脸。我没变,以至于过去很多朋友都在重逢的时候感叹。我知道,其实在那一年,我的时钟停摆了,一直活在
记忆力的人已经足够苍老,当真无法变老了呢。
罢罢罢!人生难得追一回,这些年的
思念不能轻易放弃,我知道我该如何做,我要放手去追,因为我不想满鬓苍白的时候空留遗憾。
其实,我最怕的当真是这辈子没机会再牵你的手。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找你!我会给你一个
温暖的港湾,会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当然如果这不刺伤的你的自尊。我会和你一起去西藏去看布达拉宫的喇嘛拖地板,会好好努力工作,不会让你觉得我不积极上进。我会在我们老的时候到湄南河便买一处宅院,开一家小店,然后再黄昏日落的时候放一首清谈的音乐,给你写一首小诗。然后,轻轻抚摸你岁月洗礼过的脸颊再说一句:我爱你,这一生一世,我都只爱你。
如果,我去找你,没能找到你,或者那个事情本是杜撰,也无所谓,我仍然会停在时光的原地等你,直到有天离开这世界的时候,我会在我的墓碑上轻轻铭刻:青花瓷若冷,往事依稀旧——给我爱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