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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强颜欢笑与你对白

作者:落日离歌发布时间：2012/3/6 阅读次数：2214 字体大小: 【小】【中】【大】

　　这段对白里，你漫不经心流露的虚伪，促成我后来的溃败。
　　
　　——题记
　　
　　三月伊始，就是阳光灿烂的盎然春意，这真是一年里最为美好的明媚时光。
　　
　　卸下几天难以忍受的旅途，我又开始一如既往的笑对生活，我想现在，踏春应该是非常要紧去做的事情吧。
　　
　　起了个早，和约好了的几个闺密通话后，正准备出行，你的电话打了过来，慌乱中我掉落了手上喜爱的相机。
　　
　　手机上闪动的是你的名字——跃，一个让我会再任何时候想起的人。你的电话终于是打了过来，等待的这一刻，仿佛漫过了几年的光景，我以为你这次是坚决的离去，以结束我们之间迷离不定的关系，只是，我还在担心你会有伤怀，我会有思念，不甘想就这样不了了之的结尾。好在，最终你还是拨通了我的电话。我想我对你，是非常期待的——只要你说不会离开，我就会安心。
　　
　　上岛咖啡，精装雅致的落地窗。这里是我们第一次，也仅是相聚过一次的地方。不知道时空相隔两年，你再次约见在这，是否已经开始在淡定，去记念在那些漫天飞舞的时光。这样暗自淡淡的伤感中，我巡视我们曾坐过的位置，却发现你早已侧向窗外，坐在隔壁的四人座间里。当我快走到跟前，你正回拢向着窗外的视线，低头轻泯了一小口咖啡。抬起头来时，正迎着我站定后的目光。你语气总是柔和，嘴角略带笑意，说，你来了，真好。久已习惯你的问候，面对你坐下，我只是稍带微笑，轻声的应答了你。你十分绅士的双手替过Menu时，我正放下我的挎包。你的礼貌仿佛一下子就拉开了我们的距离，我说随便吧！你脱口就对旁边笔挺的Waiter要了一份我喜欢的蓝山咖啡。
　　
　　没有背景音乐，没有人来人往的走动，只是片刻的沉静。你似若自嘲又仿佛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常见你干净脸庞上的明媚，置换成丝丝抑郁的神色，不过它却依旧好看。听你的笑声好似还有苦涩，加上你眼神里的迷离，我猜测你的心情很是复杂，但是我想这些猜测对现在的我来说可能早就是多余的吧！
　　
　　“对不起。”僵硬了那个包含复杂的笑，停顿片刻，你只是说出了这一句。其实，从你的神情里，我意料你的开场白就是这一句。从前你也总是说对不起，在学院路我等你的那家小书店，在小吃街我已经一个人打点好晚餐时，在公园门口我站立已久的时候…那时的你，语气轻快，一脸的急切，额头会沁出细细的汗，握着双手紧张的等待我的回话…那时，我总是笑着说没关系，后来的你，这三个字就很少说了。只是这次年前分开的半个多月之后，感觉突然就有了太多的改变。你在我面前表露出的只是一种不同寻常的沉默，还有时不时就有点呢喃无助的对不起。我明白我们的故事里肯定将要掀起改变结局的波澜了。只是我隐忍着不去探寻原因，想要给彼此一个释怀的时间，才来平静的接受，也许，它就在今天吧！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没有。”我话里有些生硬，有些坚定的情绪，也夹杂了一丝疑虑。
　　
　　“不。我有！”
　　
　　你的话语却更加坚定。我的心微微一颤，看来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我们之间真的有改写结局的事发生了。你深吸了一口气，释然刚才压抑的一切。“篱，我对不起这些日子以来对你的置若罔闻，对不起这些日子在你面前极其消沉的表现，对不起虽然时常守候在你身旁却一直沉默不语的压抑。”
　　
　　我用别致的咖啡勺加了少许白糖，轻缓的和着那股混合了你歉意的浓香。
　　
　　“现在，让我讲给你我们之间这个故事转折的一切吧！”我微微抬起头，对视你的眼睛，有些历经风雨后的沉稳。
　　
　　“她，叫梅，我们从小就认识。一直同学到中学毕业，后来就去各自向往的学校了。大家一直都说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但是…”你凝视着的我语气加重，我只是浅看着咖啡飘散的氤氲。
　　
　　“但是我们一直是同学。”
　　
　　“真的。算算我们都是好些年不见了，只是去年年底经同学提起才见面的。”
　　
　　我小口的喝了口咖啡，感觉到还有些苦涩。嗯，我想是你所说的“我们”这个词传播的苦涩。
　　
　　你注视我的眼神低暗了下去，欠了欠身，继续说道，“我，是后来才知道，那其实是家人刻意安排的。你的声音明显轻了一些，但马上又恢复——他们知道我是最反感相亲的。你应该也清楚的，我们，对于生活和情感的追求，差不多是如出一辙的，只是…”
　　
　　你的声音就在这个“只是”处戛然而止。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你在表达自己的所想时，总是一气呵成无懈可击神色飞扬的。你曾温暖牵着我的手端起了咖啡杯，手腕上不不见了我送你的链子。微低下的头肯定是在找寻另一个说完这个故事的思绪。
　　
　　“只是怎么？”就像在旁听一个牵连不到自己的故事一样，我不仅佩服起自己的平静。你抬起脸，有些生怯有些难为的望着我。
　　
　　“说吧！没关系的。”你放下杯子，坐回原来，快速的没有停顿的说话了：“只是我发现，隔开多年不见，看遍了种种粗俗、娇柔、自私、势利的女孩后，她却依旧保留着一种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子的可爱，那种不经俗世的美丽禁不住让人想要呵护，这些都深深吸引了我，就像我第一次看到的你一样，而最要命的是她对我也深有好感，还主动牵起了我的手，烂漫出最真诚的笑容…”
　　
　　又是戛然而止，或许是你终于注意到我灰调的脸色了，停下了说话，躲开我的眼神，默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最天真烂漫的笑容”“最可爱的女孩”这些话，我清楚记得，你曾对我说过。就在那个夏末的黄昏，当时你柔和的语气，与天际绚丽的霞光晕红了我的双颊，让我心如鹿撞。是你，第一次让我感觉被人如此真心实意的夸赞，被人如此幸宠。呵，只是，现在，你把这样类似的言语放在了另一个女孩的描述里。
　　
　　你双肘支到桌边，双手掩面，有些喃喃的语气开始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突然就想到，我们从偶然相遇，在各自的学校，各自的工作中慢慢熟知，彼此深刻认识的日子里，你总是对我说起的——我不会对这样美好的一个你有任何的欺骗，有一切的隐瞒。这些你或是在街角电话亭里，或是在你送我到宿舍的楼下时所说的一切，我都还历历在目。但它们在此刻，却即将变成了深深刺向我的利剑。
　　
　　“我隐瞒了你，但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能走到最后，我们是否能幸福。我不想欺骗，却也不知道该如何鼓起勇气去向你讲述这一切。对不起，你那么优秀，那么美好，虽然你不曾要我许诺任何，但我明白你想要的，不，应该是你应该得到的幸福会是我最终给予不了。所以，我…”
　　
　　除了心碎裂的痛楚，我面无表情，看上去根本没有即将结束一段长久和不舍的感情的事情发生一样。可能是我们走过了一些年华，深深了解彼此的所想，从这半个多月以来你的回避，以及半年前慢慢开始感觉你我渐行渐远的淡漠，就让我由担忧到慢慢预感始终会有这么一天。想到这些的时候，或许，我咬紧牙关的嘴角呈现的是一丝不冷不热的笑意…
　　
　　“所以我现实的选择了放弃，结束这样一份不能确定给你幸福，一个未知结果的感情。这样，你也能更加容易找到更适合你的人。”
　　
　　“跟你的相识和后来所走过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你给的心动，你给的美好，到现在始终没变，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也不会改变…”
　　
　　“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讲这些，没有必要了。我尊重你所有的选择。”我打断了你独自的对白。
　　
　　“对不起…本来是想请求你的原谅的，原谅我不能给你什么却又一直迟迟不能决断，直到又遇到梅的这段隐瞒。但是，今天一见到你的瞬间，我就明白了，你的善良，你的开朗，一定会原谅我，只是这会让我更加的愧疚…”
　　
　　你的语气缓和了很多，我习惯了成为你听众，没有任何言语。
　　
　　“以后就不仅是时空还有心的分开了，就更加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弥补什么了，所以我在这里要真诚的祝福你以后的一切，同时，也谢谢你。”
　　
　　我开始感觉脸部有些僵硬的感觉，故作镇定的理了一下耳旁的发丝，第一次看见你的眼眶里润开了浅浅的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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